《毛诗序》在《南陔》、《白华》、《华黍》下面说:“《南陔》,孝子相戒以养也;《白华》,孝子之絮白也以;《华黍》,时和岁丰宜粱彼也,有其义,而无其辞。
”又在《由庚》、《祟丘》、《由仪》三篇下面说:“《由庚》,万物得由其道也;《祟丘》,万物得极其高大也;《由仪》,万物之生各得其宜也,有其义,而亡其辞。”《郑笺》谈及亡逸的原因,说这六首诗.乡饮酒燕礼用焉”,“孔子论《诗》,《雅》、《颂》各得其所,时俱在耳”,“遭战国及秦之世而亡之,其义则舆众篇之义合编,故存”。郑玄认为笙诗亡于战国及秦之世,实际是为了解释《毛诗序》有其义而亡其辞所作的一种推测。《经典释文》卷六也说“《毛氏训传》各引序冠其篇首,故序存而诗亡。”《毛诗正义》卷九之四则指出这六首诗虽亡其辞,但保存篇目,“必是诗有此字,不可以意言也”。而从汉代四家《诗》来源看,四家《诗》皆得自讽诵,三家《诗》却无笙诗。《诗经》在秦焚书前传播广泛,却没有征引六笙诗之辞的资料。笙诗加入《诗经》应在刘歆《七略》成书之后。《诗·小雅·鱼丽》宋朱熹集传:“按《仪礼·乡饮酒》及《燕礼》,前乐既毕,皆闲歌《鱼丽》,笙《由庚》。歌《南有嘉鱼》,笙《崇丘》。歌《南山有台》,笙《由仪》。闲,代也。言一歌一吹也。然则此六者,盖一时之诗,而皆为燕飨宾客上下通用之乐。” “笙诗”之称,可能源于它们用笙演奏,本就“有声无辞”,属于“过门曲”之类。故“笙诗”即《诗经》中六篇有目无辞者。至于为什么有目无辞,一种看法是本就“无辞”,一种看法是“亡佚”。